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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章 非得手撕鬼子才行?

  第309章 非得手撕鬼子才行? (第1/2页)
  
  5月15日这天,江弦来到了位于沙滩北街2号的《人民文学》编辑部。
  
  他当然是来参加《红高粱》的作品研讨会,研讨会的举办地点就在这里的一间会议室。
  
  “江弦,这里。”
  
  崔道怡喊他一声,寒暄两句后,他提醒道:“咱们这次研讨会的规模不算很大,但是规格比较高。”
  
  “都有谁来?”
  
  “光是咱们编辑部就有好几个资深编辑还有编委会出席,像是编委徐怀中同志,他就是写军旅文学的,刚好能对你这部作品的战争部分提一些建议。
  
  另外主编他老人家也会来帮你坐镇。
  
  除了咱们《人民文学》还有些编辑部也来了人,像是人文社那边,严文井同志和韦君宜老太太也过来了,至于中作协那边,来了几位领导,冯沐同志、沙汀同志都在,还邀请了一些有名望的作家,京城作协的王濛同志、张洁同志,评论界李陀、阎纲,此外还有燕大、师大的中文系教授.”
  
  崔道怡掰着手指头,把研讨会上的嘉宾给江弦数了一遍。
  
  江弦一听,这规格确实够高。
  
  国内除了江弦,如今恐怕很少再有哪个作者,能把自己作品的研讨会嘉宾凑出这样豪华的阵容。
  
  当然,这也离不开《人民文学》这部皇家刊物的雄厚底蕴。
  
  换作其他杂志,恐怕很难会有这样的能量。
  
  “小弟。”
  
  正聊着,张洁笑盈盈的过来和江弦打了声招呼。
  
  张洁算是这个嘉宾阵容中资历比较浅的。
  
  毕竟她写作的起点比较晚,江弦依旧记得,几年前他在《京城文艺》的招待所改稿子,张洁就住在他的隔壁,两人时常串门,聊写作、聊文学、聊作品。
  
  如今江弦在文坛崭露头角,张洁丝毫不亚于他,仍是佳作频出,好稿子一部接着一部的发,尤其是去年一部《沉重的翅膀》,在文坛引起巨大轰动,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篇质量不亚于《高山下的花环》的名作。
  
  仔细一琢磨,张洁老师这样的,那才是真大佬,只靠着自己的才华便能追上江弦开挂的速度。
  
  “我可是被你吓了一跳。”
  
  张洁说,“伱这篇《红高粱》,绝对是我今年读过最好的一篇战争题材了。”
  
  “张老师,你言重了。”江弦自谦道。
  
  “我就是实话实说。”
  
  张洁心直口快,笑着道:
  
  “你那篇《高山下的花环》已经是给写军事题材作品的同行出的难题了,我熟悉的好些个军旅文学作家,都铆足了劲,准备挑战《花环》这座高峰。
  
  没想到他们还没挑战成功,这座高峰就又被你重新攀越了。”
  
  张洁的话并不是玩笑,国内的战争题材实在是太少,国外有《战争与和平》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这些个名篇,国内则很难找出这样深受欢迎的战争题材。
  
  江弦回想一下当代文学之中,《高山下的花环》《红高粱》这种写得好的战争作品太罕见了,除了这两部,很难再想到其他的名字。
  
  有人可能就要提《亮剑》了。
  
  《亮剑》这部作品,属于电视剧比精彩的典型。
  
  《风声》?
  
  《风声》属于谍战的范畴,和传统意义上的战争题材有比较大的分别。
  
  这次座谈会由人文社的韦君宜老太太来主持。
  
  江弦先把的内容讲了二十多分钟,讲述了内容,也讲了自己写作的动机。
  
  “在好多次会议上,好多人都为苏俄一场卫国的短暂战争打出了一批又一批好的战争,而我们数十年的战争并没有打出多少好而扼腕叹息。
  
  我被这些叹息撩拨成一串‘愤怒的葡萄’,摩手擦脚,跃跃欲试,又怕惹出不大不小的乱子来,砸了我吃饭的泥钵子,后来一想,大不了去锔锅锔盆,怕什么?于是就写了。”
  
  不少嘉宾都点头认可。
  
  的确如江弦所说,不管是《花环》还是《红高粱》,内容都有惹出乱子的风险,除了他,恐怕也没别的作家再敢写了。
  
  江弦把话讲完,话题就交给了别人。
  
  研讨会的气氛总体上算比较轻松,王濛捏着一份《红高粱》的稿子,感慨说:
  
  “我肯定写不出这种英雄好汉王八蛋的语调。
  
  江弦这篇《红高粱》不仅仅在主题上进行了突破,结构和语言也很不同,写的很跳跃,‘头上一句,腚上一句’。”
  
  王濛说话一向比较风趣,他这个“头上一句,腚上一句”的调侃,逗了个满堂欢笑。
  
  “的确如王濛同志所说。”
  
  京城作协的吴组缃一板一眼的接着说:“读到这的某些片断时,我觉得这些语法有些过分,怎么能把动词当名词用,把名词当动词用,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搭配到一起?”
  
  吴组缃代表作有《一千八百担》《鸭嘴涝》。
  
  他曾任青华大学的中文系主任,后担任燕大中文系教授。
  
  因此,当中语法的错误完全瞒不住他的眼睛。
  
  顺带一提,这位对《红楼梦》这部名著很有研究,非常有名,担任《红楼梦》研究会的会长职务。
  
  吴组缃微侧着身子,摆开长谈的架势,道:
  
  “这篇《红高粱》如果交给一名中文系的老师来读,我相信他一定会在上面画满红叉,会说这句、那句,都写的不通顺,要改正,或是指出用词不当、逻辑错误等一些问题。
  
  但我觉得,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写法,才使这篇《红高粱》的作者江弦同志的强烈情感得到了释放。
  
  也正是这种写法对语言的破坏,才使读了这篇的读者受到感染。
  
  这或许是一种艺术上的创新,你们说呢?”
  
  “高粱高密辉煌。”
  
  李陀接着吴组缃的话,提了《红高粱》当中的这一句。
  
  “江弦同志此前有一部叫《摇啊摇,摇到外婆桥》,其中文笔的严谨,辞藻的华丽,他的语言艺术我已经见识过了。
  
  我相信这些语法错误,绝不是江弦同志在语法上遭遇了瓶颈,而是他在写作上极为超前的创新。”
  
  李陀直视着江弦的眼睛,看到对方无奈的微笑起来,立刻对自己的揣测信心大增。
  
  他举例道:
  
  “写作是不能被框死的,若是框死写作方式,那文体不就成了一只铁笼?里面笼着一群群被称为‘作家’或‘诗人’的呆鸟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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