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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又来一个仇人

  第二章 又来一个仇人 (第2/2页)
  
  “那不倒不完全是。”
  
  巴东诚很无语谢晨星的作为。身为这界的大学长,以身作则先不说,这种明知故犯,却让巴东诚无形之中对他看低了几分,“只是他的推荐信,我要向院长请示之后,才能决定是否让他入学。”
  
  “不对吧,巴老师。我记得,这张思成的推荐信,三年前在院长那见到过。按道理,他只需再拿出来,给你过目一下,就可以了。没有什么好为难的。”
  
  谢晨星一听,眉头一皱,像是很了解内情一般,继续说道:“记得他考生员的试卷作的诗,好像是叫咏苔。对,没错,就是咏苔。白日不到处,青春恰自来。苔花如米小,也学牡丹开。”
  
  谢晨星念起最后几句的诗时,不由闭目摇头,仿佛沉浸在诗意中。
  
  “巴老师,你可能不知道,这首咏苔一出,那是风靡全城,就连院长对此也赞不绝口,可谓是风光无限呀。“
  
  谢晨星边说边看向巴东诚身后怒目而视的张思成,问道:“张思成,我说的可对?只是,为何不将三年前的推荐信,拿出来给巴老师一观呀。我记得,那可是前太子亲笔写的推荐信,也是他唯一为名生员写的推荐信。”
  
  听谢晨星这么一说,巴东诚算是明白了,为何张思成是拿着手书来到的国子监。因为已经退位的前太子写的推荐信,放在现在,已经不作数了。
  
  “你……”
  
  看着谢晨星一副小人嘴脸,张思成怒目注视,几次都想冲上前,却被巴东诚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动弹不得。
  
  “我什么我。张思成,如果,你拿出前太子的推荐信,不需巴老师点头,我都能作主让你立即办理入学手续。如果拿不出来,那也请你立即滚回家去。”
  
  随着最后一个字从谢晨星嘴里说出,一股武师的气息悄然从他的身上迸发了出来。
  
  一时间,所有人都感到了后背发凉,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。
  
  就连巴东诚也不例外。
  
  他颤抖着手,盯着谢晨星的双眼,慢慢地笑了起来,“谢大学长,有一件事,想必你是搞错了。院长,安排负责检查生员推荐信的是我,而不是你。”
  
  虽然谢晨星散发的气息,令巴东诚渐渐地连腰都伸不直了,但是他仍然强撑着身体,直视他的目光。而他身后的张思成,更是像狂风中的小草,摇摇欲坠,最后只能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腰,这才没有跌倒在地。
  
  “论武道,你只不过是一个刚入门的武士。论职位,你是班主,但我也是这界的大学长,有权对每一个生员的资格进行检查。所以,不论是否有院长的授权,我可以行使我的职责。”
  
  谢晨星每说一个字,身上的气息再次强盛一分。说道到最后,已经武师六重了。
  
  景国的武道,与其他三国一样,分为七个境界,从低到高分别武士,武师,武校,武将,武侯,武王,以及传说中的武圣。另外,每个大境界,又细分为九个小境界,称为九重。到了武侯,可以对外宣告自己的封号,境界低的人要加上殿下这个尊称。
  
  像谢晨星二十出头的年纪,就修炼到武师六重,算得上一个天才。
  
  就在巴东诚强撑着,嘴巴都溢出血来的时候,国子监内走出一道身深蓝色的身影。
  
  这人看似站着不动,可眨眼间,就出现在众人眼前。只是他还未靠近国子监大门,谢晨星散发出来的气息,被迎面扑来似一座大山的气势辗碎,悄然化作了虚无。
  
  “谁?”
  
  感觉到异常的谢晨星立即转身,可当看到那道深蓝色的身影时,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,变得有气无力,同时低头十分恭敬地说道:“见过陈夫子。”从颤抖的语气中,可以听出,他对此人的十分恐惧。
  
  来人,正是号称天下第一武校的陈行礼。
  
  陈行礼,今年四十五岁,早年分别在景国北军以及禁卫军中任过将军。十年前,一次秘密任务中受了伤导致境界跌落,这才来到国子监教书,担任武班班主一职。
  
  国子监中,一般同时会有三到四个界次的生员同时在学习。而陈行礼入职国子监之后,院长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,特意编了一个职位,那就是武班总班主。也就是说,陈行礼负责院内所有学员的武道教习。
  
  同时,作为天下第一武校,陈行礼也是院中唯一可以不用对任何行礼的人,包括院长在内。
  
  “谢晨星,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,竟然当着这么多学员的面,欺负起夫子来。我看呀,是最近我没有好好教你写一写武字了?”
  
  陈行礼扫了一眼在场的人,然后盯着慌恐不安的谢晨星喝道:“谢晨星,是与不是。”
  
  感受着陈行礼双眼中射出来凌厉目光,谢晨星差一点就承受不住,跪在地上。他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夫子,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做出违背院里规矩的事来。我这不是发现了一个学员的资格有问题,这才与巴夫子,产生了争执。”
  
  “那个一个学员的资格有问题,站出来。”
  
  陈行礼跟随着谢晨星的目光,看向慢慢站起身子的张思成,脸上顿时换成了笑容,“不会是你吧,小思成?”
  
  “不错,就是我。”
  
  张思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,“我只拿了太后的手书,没有拿推荐信。”陈行礼担任禁军将军的时候,曾与父亲喝过几次酒,算得上相识。但远没有,陈行礼语气中的这般深交。张思成很好奇,十多年未见,他怎么一眼就认出了自己。
  
  “那这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  
  陈行礼笑了,扭头看向一脸崇拜的巴东诚,“巴夫子,你莫不会辩认王室的东西吧。那手书在哪,给我扫一眼。”
  
  张思成一听,立即从木箱中将那个盒子交到了陈行礼的手上。
  
  谁知,陈行礼只是一看那精美的盒子,立即给还了张思成,“这东西确实只有太后她老人家才能用的,错不了。”然后他又看向巴东诚,“让张思成入学吧。若是院长或者别人,问起,就说是我陈行礼准许的。”
  
  陈行礼话没完,立即将张思成的木箱提在手里,准备朝国子监走去。
  
  不料,谢晨星仍不死心,朝小胖子宗师踢了一脚,同时不忘使了使眼色。于是,小胖子宗师立即心领神会地指着张思成,说道:“夫子,他可是罪犯的后来,纵然有太后的手书……”
  
  他的话还没说完,陈行礼转过了身,瞪了一眼过来。
  
  这一眼,吓得小胖子宗师立即什么也不敢往下说了,直接瘫痪在地。额头上,汗水如雨而出。
  
  天下第一武校的眼神,并不是随便就可以接得住的。没有武师六重以上的实力,小胖子宗师就是例子。
  
  这一幕,让张思成震惊之余,在心底悄悄地种下了一颗名叫强者的种子。
  
  “在这里,我再一次提醒某些人,三年前,太子召告天下的退位书中,已经明确表示了,张思成的父亲,是无罪的。所以,以后,我再听到,那一个乱嚼舌根的人说,张思成是罪犯的后代,我将他吊在国子监的大门上,示众三日。”
  
  临走之前,陈行礼这一番话,让所有人感到震惊。不过,很快有人默念起太子的退位召书,当念天太医院长张仲夏忠心耿耿,不顾生死,替孤治疗,无奈歹人作祟,致使孤双腿残疾时,立即醒悟了过来。
  
  这一下,所有的生员望着离去的张思成背影,沉默不语。同时,升起一个念头,词坛小圣手,突然回归,莫不是要替姐姐向亲王讨要一个说法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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